当我们判断一个人或思考某件事时,我们的大多数决定都是在第一次眨眼后的两秒钟内无意识地做出的。
一个人是否爱另一个人,在第一次见面的7秒内就决定了。但这并不会导致人类走向反智主义。关于人类思维运作方式的一项新发现可能会让我们非常悲观,因为它的结论是我们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愚蠢得多。证据相当有说服力。当人类面临简单的选择时,比如甜点要吃“广式脆奶”还是“葡式蛋挞”时,只有40%的人是无意识的。这时,他们似乎有了思维器官。对于思维高效的人来说,结果是什么并不重要。
但当人类面临复杂的选择时,例如“我应该辞去工作并成为一名糕点师吗?”或“留在枯燥的公务员职业?”,无意识的作用起着关键作用,达到60%;而无论你多么仔细地思考,结局都不会是理性的。
这一理论是Malc Olm Gdwell 的畅销书《Blink》的主题。无论你评判一个人还是选择一本书,最终的想法实际上在你第一次眨眼的两秒钟内就已经存在了。无意识地做出决定,然后作为思考者努力思考,本质上是多余的。几年前我看过一篇关于爱情的文章,里面说一个人是否爱另一个人,在第一次见面的7秒内就决定了。我当时挺失望的,但现在看来,人类对待爱情比什么都谨慎,甚至还花了7秒的时间。
这似乎将人类引向反智主义。 —— 知识量的多少并不重要。无论如何,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。无论是爱情,还是人类的未来,就让动物的本能来决定吧。
这可能是一种误读。我想新科学发现的初衷可能是提醒我们,人类在复杂情况下做出决定是多么危险。
海涅对法国大革命——有过精妙的评论:“你们这些骄傲的人,你们做了什么?你们只是一群无意识的盲目追随者。你们的一切行为都是那个卑微而孤独的人设计的。”
法国大革命的总设计师是卢梭。只有当卢梭的观点被人们普遍接受并沉入人们大脑的“无意识区域”时,他们才会在眨眼间做出攻占巴士底狱的决定,并在这个姿态中释放出他们心中的全部激情。事实上,这座著名监狱的攻克被史书中描述为一件宏伟的事件,当时里面关押的人不超过20人。 ——只需要派三五个人就可以收留他们,不需要大炮齐射。但是,人民在革命中必须有悲壮感和牺牲感。这种无意识正是卢梭赋予他们的。
这样,反智主义就会从人类价值体系中被彻底消灭。一个人越想在“眨眼之间”的无意识决定中做出正确的选择,他/她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正确的信念融入他/她的“无意识区域”。这样,你不经意间的一句话,就可以追溯到某位高手。